中信月刊

【寫給真理的追尋者】

填填看！連連看！

楊雅惠

虛飄飄，畫檐蛛結網，銀漢鵲成橋。塵漬雨桐葉，霜飛風柳條。露凝殘點見紅日，星曳餘光橫碧霄。虛飄飄，比浮名利猶堅牢。（蘇軾）

虛飄飄，花飛不到地，虹起謾成橋。入夢雲千疊，遊空絲萬條。蜃樓百尺橫蒼海，雁字一行書降霄。虛飄飄，比人身世猶堅牢。（黃庭堅）

以上是北宋兩位大詩人題為〈虛飄飄〉之戲作，此外秦觀也湊熱鬧寫了一首，結尾則是：「虛飄飄，比時富貴猶堅牢。」他們競相羅列虛幻意象，末句才以反諷手法點出主旨：世人以為最可靠的東西其實是最虛幻。我想，最虛幻的東西並不只於此——去年日本強震海嘯時，連土地疆界也可能瞬間成夢幻泡影！人生有太多追求的目標，我們總誤以為是恆定不移的，及至一場努力成空……。或許末句空格還可再填入許多答案：權力、威望、國度……。你我都可來填填看！

如果沒有信仰，生命的底相往往就是——夢想無窮，遺憾也無窮；如同星光閃爍，卻總不盈於一握；又如海沙萬千，卻總在腳下急速沖蝕流盡。但聖經詩篇說：「有人靠車，有人靠馬，但我們要提到耶和華─我們神的名。」（廿篇7節）創世記記載耶和華領亞伯拉罕走到外邊，說：「你向天觀看，數算眾星，能數得過來嗎？」「論福，我必賜大福給你；論子孫，我必叫你的子孫多起來，如同天上的星，海邊的沙。……」雖然祂的應許，若隱若現，時斷時續；但只要我們存有信心與盼望，就足以將之串聯起來而有完美的詮釋。於是，散落的群星和諧地座落定位，破碎的海岸也蜿蜒自成景觀。虛幻的事物或也是永恆的線索，就讓我們來連連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