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信月刊

【作明白人】

緣起緣滅‧煙起煙滅

余磊

看到一則乩童「落英語」的新聞，不禁莞爾。還好他只會說Yes\No，不然可苦了幫他傳譯的「桌頭」。台灣諺語說「一個乩童，一個桌頭」，意思是兩個人一搭一唱。這個諺語我特別有興趣是因為我的曾祖父擔任過桌頭。

        「桌頭」的腳色，是當乩童做法時，藉著問答來傳遞神明與人之間的溝通；在乩童用劍砍背時，幫他噴米酒消毒傷口；也要懂得開出神明的處方或用香灰治病，還要會解說籤詩。所以我從小除了跟著進香團跑，對於抽籤和解籤詩也頗有興趣。年輕時，也曾跟從一位美籍教授在西海岸參訪、禮敬聞名寺廟，對各個媽祖的輩分或排名也多一些瞭解。論宗教背景，我源自很鄉下、很傳統的拜拜家庭，但是這份緣分，卻因漸漸明白，反而漸行漸遠。

我的曾祖父還捐出一大塊土地蓋廟，供奉眾神明。他的後代承繼他的信仰，也擔任廟裏的要職，直到我父母晚年信了耶穌才有些改變。在我接觸基督信仰後，相互比較，慢慢知道甚麼是拜拜，甚麼是信仰，甚麼是神，各自的論述是經得起檢驗的真理嗎？特別是跟我的生活和生死有甚麼關係？俗云：「千古艱難惟一死。」我也不能倖免，所以我會自問：「我若拜媽祖一生，到死的時候，這個天上聖母跟我的關係，怎麼斷了？反交給印度諸神接管呢？」

費財又傷身

台灣每年「三月瘋媽祖」，特別是大甲媽祖的遶境盛事，更是如火如荼，熱鬧滾滾。不免思想我過去拜媽祖，現在信的是耶穌，兩者有甚麼不同？

從電視新聞畫面來看媽祖遶境，第一個印象就是萬頭鑽動的上空，不斷竄升和爆炸的煙火和白煙。媒體報導說，媽祖出城的煙火燒錢上億，來回沿途三百四十公里，煙火炮竹不知燃放多少，用「鋪天蓋地」形容應不算過分。單就目的地嘉義奉天宮廣場的祝壽紙金，堆積如山，看似兩個拳擊台大。

如果我是媽祖，除了諭令信眾：「媽祖有交代，小心扒手。」也會交代：「我的錢太多了，也不知道要買甚麼。若要風調雨順，國泰民安，請注意環保減碳。」過去有省府民政廳長建議以燒「提款卡」代替冥紙和金紙，可惜未能推廣；現今環保意識抬頭，是否可「搏杯」問問眾神明意見？多問幾次，神明應該是會答應的。

至於燒香部分，對神明可能有煙燻效果，這也是「黑面媽祖」的由來。有些材質會釋出致癌的甲醛，造成流淚，喉嚨疼痛；在台港都已有檢測報告出爐。若有某食品含致癌物或三聚氰胺，民眾避之唯恐不及，商品立即下架。但對於燒香的危害，好像不知不覺也不問；想來神明會希望我們吸入致癌物嗎？是否默拜或行禮即可，是否也可「搏杯」問問眾神明意見？

信甚麼不都一樣

        相對於基督信仰，上帝不需人類為祂放煙火或打光。光是上帝的創造。上帝造人之前，先造好天地萬物，創世記說：「起初，上帝創造天地。……上帝說：『要有光』，就有了光。上帝看光是好的，就把光暗分開了。……上帝又命令：『天空要有光體來分別晝夜，作為劃分年、日，和季節的記號，並且在天空發光照亮大地。』一切就照著祂的命令完成。於是上帝創造了兩個大光體：太陽支配白天；月亮管理黑夜。祂又造了星星。祂把光體安置在天空，好照亮大地，支配晝夜，隔開光和暗。上帝看光體是好的。」（一章1，3～4，14～18節現代中文本）

面對天地的運行和變化，孔子的觀點頗具代表性：「天何言哉？四時行焉，百物生焉，天何言哉？」其實，天不講話嗎？《春秋‧繁露》說：「天不言，使人發其意；弗為，使人行其中。」老子說：「大音希聲，大象無形。」只怕人們對上帝的光，視而不見；對上帝的話，聽而不聞；或只說「信甚麼都一樣」。

尋求生命真光

新舊約各有一處經文，同樣顯出上帝在前面帶領人，而不是要人抬著祂，祂是神，有腳還不能走嗎？在出埃及記十三章廿一至廿二節記載：「日間，耶和華在雲柱中領他們的路；夜間，在火柱中光照他們，使他們日夜都可以行走。日間雲柱，夜間火柱，總不離開百姓的面前。」這個景況描述當年上帝指示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，過紅海，進入曠野。可見，上帝總是在人的前頭，日夜不離。

耶穌也曾對眾人說：「我是世界的光。跟從我的，就不在黑暗裏走，必要得著生命的光。」（約翰福音八章12節）所以，上帝是光，也是光的創造者，祂不用假手於人來為祂放煙火或打光照亮，反倒是把光賜給人，帶領人走在光裏，除去一切黑暗。

我認識一位信主的吳姊妹，家住海線的大肚，每年碰到遶境的大甲媽祖隊伍，她就感慨說：「媽祖信徒的虔誠真令人感動，如果他們能夠認識真實的上帝，信靠耶穌，不知該有多好！」

因此讓我們祈求：「親愛的上帝，謝謝祢賞賜給我們這塊土地，台灣雖然不大，卻是個寶島。島上的百姓向來習慣以拜拜來填補心靈上的空缺。求祢賜給我們屬天的智慧，明白自己本是造物主上帝的兒女，本該歸回萬靈的父家，憐憫我們眾多同胞宛如走失的羊群，流離失所，願求上帝帶領這麼多羊群早日回家，明白詩篇廿三章一節說的：『耶和華上帝是我的牧者，我必不致缺乏。』禱告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。阿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