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信月刊

娃柔

在美國，一過感恩節，才十二月初，百貨公司的櫥窗裏已換上聖誕節的裝飾——彩色小電燈泡、樹下擺滿禮物的聖誕樹、笑呵呵的聖誕老公公、雪花、雪人⋯⋯。難道聖誕節只是交換聖誕禮物、吃大餐、或參加聖誕派對？

年輕的烏蘇拉由瑞士的阿爾卑斯山麓鄉村，到美東紐約市的英語學校學習英文；她住在一個有錢人家裏，幫忙料理家務、看小孩⋯⋯，換取免費食宿及微薄薪資。

很快地到了聖誕節，她想買一份禮物送給主人，但主人樣樣都有、甚麼也不缺；她想了很久，後來買了一份小小的禮物。

烏蘇拉問大樓的管理員：「哪裏可以找到最窮的家庭？」管理員答不出來。她在街上走了許久，見到百貨公司門口，穿著制服、手中搖鈴的「救世軍」工作人員，那人回答：「我就是住在窮人區，我的鄰居才生了一個嬰兒。」烏蘇拉告訴他，她的禮物是一套嬰兒衣，要送給窮人家的嬰兒。

他說一會兒有人來接班，他們可以搭計程車去，她得付車資。車子開到貧民區，房屋老舊、街道骯髒。在車上她提到自己由瑞士來，半工半讀。車子停在一棟樓房前，烏蘇拉說她不進去了，要那人說是某某先生、夫人（她的主人）送的禮物。

司機十分感動，沒有要烏蘇拉付車資；她的主人也很感動，以後每年聖誕節，他們都買禮物給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