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信月刊

【道成肉身】

如果老子讀過聖經

徐新生

    我服預官役時，分到一所軍校當國文教官。讓我有機會複習學生時代所讀過的古文。就業後，公餘買了一本《老子》，可惜讀不懂，就擱下了。

失「道」之謎

    過了二十幾年，參加一場「兩岸倫理學術研討會」，看到一本論文，探討世界為什麼會這麼亂的原因，闡釋老子的話，「失道而後德，失德而後仁，失仁而後義，失義而後禮。夫禮者，忠信之薄而亂之首」，追本溯源，最後發現亂源是從「失道」開始的。我仔細拜讀，讀出很大的興趣。

    但我也很好奇，為什麼會失道呢？老子沒說，他停在這裡，不再追了，沒有答案。我查一下其它研究老子的書，也沒有。連我都想得到的問題，老子一定想過。失道的原因，像謎一樣，解不開，我很訥悶，不知老子會不會更訥悶？

聖經提供了答案

    有一天，我想到聖經中伊甸園的故事，差一點跳起來。啊！答案不就在這裡嗎？亞當夏娃偷吃禁果，這是違犯宇宙最高主宰所頒布的一條禁令，這不就是失道的開始嗎？從此神任憑人類私心自用，走自己的路。失道以後接著失德，然後失仁、失義，最後靠禮，包括法律、規範來維繫，只能管表面，一路墮落下去。結果世上罪惡遍地，充滿不公不義。

    老子感嘆大道的失落，出關西去，留下失道之謎。一五八三年之後，耶穌會的傳教士利瑪竇、湯若望、南懷仁等陸續來到中國，帶來聖經，裡面藏有對各種問題的答案，但是沒受到中國人太多的重視。教士附帶了鼻煙壺之類的新奇玩意，皇帝只對這些感興趣，除了徐光啟等極少數幾個人外，也鮮有普羅大眾對聖經有興趣。認為那只是一本洋教的經典，其中敘述的伊甸園等等，只是西方的神話故事，不知裡面有無價之寶。

名可名嗎？

    又有一次參加座談會，有位學者發言說：「我從小去教會，到美國留學時還上教堂。但自從讀了中國的老子以後，就把基督教揚棄了，老子說：『道可道，非常道，名可名，非常名。』基督教的神，既然有名字是耶和華，那就不是常名。」

    我剛好相反，是讀了老子才篤信聖經是啟示的真理。老子雖然有這樣超凡的想法，但他還是說，要勉強有個名字，「吾不知其名，字之曰道，強為之名曰大」，不然無法說話了。所有的宗教，都要為他們的神取個最好的名字。奉老子為教主的道教，給神取的名字還特別多。

自有永有的神

中文聖經為什麼會把神的名字翻譯成耶和華，很有意思，可上網查，不在此細述。更有意思的是，聖經記載摩西曾問過這個大哉問。當神在曠野呼召摩西，要他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時， 摩西因為埃及的神都有名字，所以也問一下：「祢叫什麼名字？」沒想到神回答說：「我是自有永有的。」英文譯本是I am who I am. 或I am that I am. 若不是神這樣啟示祂自己，摩西不可能想得出來這樣的答案。老子若有機會看聖經，看到這裡，相信他一定會拍案叫絕。

生命與啟示相遇

    老子沒有讀過聖經，所以他以極高的智慧思想，深入探討很根本的問題，提升了中華文化的深度和高度。

如果老子讀過聖經，除前述失道、名字等問題外，他應該還會發現他談了很多、很深，但總是恍兮惚兮說不清楚的道，就是「太初有道」的道。他無法確定有沒有一位神，而說「道法自然」，這自然不是指大自然，其實應該就是自有者神。他常說「聖人」如何如何，心嚮往之，原來還真有其人，耶穌「道成肉身」降世為人，還原了神造人本來應具有的完美聖人樣式，並且捨身救贖，修復所失之道，讓人可以藉著祂，恢復與神的關係。

無論從老子看聖經，或從聖經看老子，也唯有認識這位「道成肉身」，為世人降生的神，讓生命與啟示相遇時，才會擦出美麗的火花與驚喜。